,正如越泽所说,如果她对越岭没有半点好感,当初又为什么要弃叶穆于不顾,反而选了身体孱弱的越岭?
季融融沉默了,可越泽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。
他冷着一张脸,步步紧逼道:“季融融,如果有一天,我和他之间只能选一个,你大概也会选他吧。”
这番话一说完,还没等季融融反应过来,原本一直压在她身上的男人,却突然松开了她,然后起身大步往卧室外走去。
直到听见玄关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电梯开门声,季融融这才意识到,狗男人走了。
季融融抱着膝盖坐在床上……她本来是该生气的,可现在却是委屈极了。
明明就是他不对……她和越岭之间根本就什么都没有。
就算以前订过婚,可这又能证明什么?
现在的她明明就只喜欢他一个人的……更何况,不只是现在,以前的她不是就一直都喜欢他的吗?
还说什么二选一的话她会选越岭……她怎么可能会选别人?!
明明就是他蛮不讲理,不准她去看朋友也就算了,还不准她说“离婚”这两个字。
可既然……既然狗男人不想和她离婚,又为什么连哄她一下都不舍得,直接就摔门走了?
季融融胡乱用手背抹了抹忍不住涌出来的眼泪,委屈得连酸水泡泡都冒了出来。
季融融当晚就搬去了胖头鱼家里。
她倒是还有其他住处——这还是她和季褚学的,这人狡兔三窟好不狡猾,因此季融融当初也学着季褚那样,偷偷弄来一套小公寓,她往里一躲,谁也不知道。
不过季融融这会儿只觉得很寂寞,并不愿意单独待着,很想找个人说说话。
无论是回娘家,还是去宋教授家里,都是不大现实的。
毕竟这只是小夫妻间吵架,狗男人若是好好哄哄她就算了,没必要惊动家长。
因此思来想去,季融融便收拾出了一只小行李箱,连夜搬去了胖头鱼的家里。
胖虫虫的爸爸常年在驻地保定,只有周末才回北京,因此这会儿胖头鱼家里只有她和一对胖儿女在家。
季融融将刚才狗男人莫名其妙发脾气的事情和胖头鱼一说,胖头鱼同样也很愤怒,气得一蹬腿:“这是什么狗脾气?离婚离婚!还留着过五一嘛!”
“哎哟哎哟!”季融融原本正抱着胖头鱼的脚丫子给她涂指甲油,她这么一蹬腿,险些踹到季融融脸上。
看见妈妈这么愤怒,原本在床尾爬来爬去的小胖咕也立刻化身为了一只愤怒的小乌龟,仰着小脑袋愤怒地“嗷嗷”了好几声。
胖虫虫赶紧跑过去安抚着暴躁妹妹,“小咕,吃芒果!”
胖头鱼还在愤怒中,“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融融?离婚离婚!还留着狗男人过五一吗?”
离婚的事情自己说说可以,但换成从别人嘴里听到,季融融心里还是有些别扭。
但她又生怕胖头鱼觉得她没出息,因此想了想,她扭捏道:“其实也没那么不可救药……”
如果狗男人可以去学校操场上摆心形蜡烛跟她道歉,那她就原谅他。
当然,学校操场上的心形蜡烛什么的,季融融自然是没有等到。
第二天一大早,她还躺在胖头鱼家中,和胖头鱼的两只胖团子在床上呼呼大睡时,副台长便打了电话来。
副台长对于那天季融融被林正在酒席上灌醉的事情十分抱歉——
“都怪都怪我,还好融融你机灵,打电话叫了你老公来接你。”
没等季融融回答,副台长又赶紧让她放心,“你放心,那天越师兄来接你只有我看见了……别人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!我没有和别人说!”
季融融终于稍稍安下心来。
不过,下一秒,副台长的话再次想要让她暴起打人——
“你准备一下这个周末的采访,对越师兄你肯定比我们了解多了。”
季融融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:“周末的采访?采访谁?”
副台长解释道:“姓林的那个王八蛋的采访我们肯定不会用了……这种人渣简直是我们学校的耻辱!不过开天窗肯定不行,所以越师兄说我们可以来中峻置业做校友采访,而且那边有好几个高层都是我们的校友,可以做专题,那我们未来两个月的内容就都有了。”
季融融:“……”
副台长察觉到她的反应不对,于是不得不提醒道:“融融,这个专题台里其他人都抢着想做。”
毕竟没人知道越师兄是融融的老公,因此比起林正那种中年油腻男,这会儿有这个可以近距离接触越泽这种青年才俊的机会,谁都想要近水楼台。
副台长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这么一大清早,陶思慧就已经给我打了三个电话,就是想让我安排她去采访越师兄。”
副台长此言一出,季融融立刻怒道:“她算什么东西?!”
实不相瞒,陶思慧正是当初季融融和胖头鱼竞争校花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