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也不例外。
可是,又有一封京城来信到了保康的手里。
这次写信的人是大阿哥保清。
县令气得面色铁青,极力“解释”。
“信件不一定太子和大阿哥想写的,也不一定是他们自己的意思,你们是亲兄弟……”
县令布拉布拉一大通,保康眨巴大眼睛,还打个小哈欠。
“木兰花要谢了,快乐大师要睡觉。”眼睛迷瞪,声音里也带着小困意。
县令目瞪口呆地看着赵昌小太监拿一个毯子放到木兰花树下,看着快乐大师就这样躺到毯子上,呼呼大睡。
几片木兰花瓣落到他的小胖脸上,几只小鸟儿落到快乐大师肚子上叽叽喳喳,他都没动静,小腹一鼓一鼓的很有规律地起伏,显而易见睡得非常香甜。
县令一抹脸,干脆也扯一个毯子躺在熊儿子身边睡下。
夏日里山上的温度却是正好,当然是不能辜负。
睡觉!
师祖担心县令情急之下又和保康吵起来,走过来一看,好嘛,都在睡觉,他也回去睡午觉。
其实保康对此也不是无动于衷,但他有师祖啊。
当天的敲木鱼功课后他就询问师祖:“师祖为何让保康自称‘保康’?”
水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满满的好奇,师祖从容回答:“保康长大了就知道了。”
被“长大了就知道了”·保康,严重怀疑师祖就是希望他还俗回宫。
“那师祖,大阿哥和太子殿下都来信,是要保康和县令吵架然后和‘皇帝’闹起来吗?”
小眼神儿更好奇,可是师祖还是那一句:“保康长大了就知道了。”
保康不乐意:“师祖——”
小尾音拖得长长的,欢快地在师祖怀里撒娇扑棱,师祖抱着赖皮的小徒孙出来禅房,轻描淡写:“保康现在不用关心这些事情。等保康长大了,见到大阿哥和太子,自然就知道了不是?”
保康的小眉头纠结,可是师祖说得有道理。
保康欢喜地接受师祖的意见,转眼间又变成说八卦的架势,还是他自己的八卦:“师祖,有关三藩残余来找保康的原因,县令自己不说,还提议保康来问师祖和身边的人。”
“师祖,三藩残余和保康有什么渊源,为何来找保康?”
师祖微微笑。
沉思片刻,回问道:“保康真的想知道?”
保康的小心肝一颤:“师祖,保康不想知道。师祖,保康听说山下的庙会开始了,有很多文人写诗作赋,还有各地方赶来的骡马牲畜交易,四方僧侣云集道场诵经不断……师祖,我们去看看。”
师祖难得笑出声来:“你呀,这才一个月就待不住了。岂不知那宫里的皇子,都是三岁开蒙首先学习各种礼仪,满了五岁后就要每天五更天起床,学习儒家经典,满语、蒙古语、弓马骑射、诗词书画、算法杂学……”
“寒暑午休,且京城夏天热,不若五台山的凉爽……”
保康的眼睛瞪圆。
这个连小风扇都没有的古代……五岁就比六天十小时的“社畜”还凄惨?
保康吓坏了,小眼神怯生生的,声音也是小心翼翼的:“师祖,真的是全年只有六天——休息吗——三刻钟一次的休息——也没有?”
师祖回忆一番,不确定地回答:“三刻钟一次的休息,老师若是允许,有的。休息的时间当然可以多。生病了可以请假,有其他事情也可以休息。”
保康:“……”那不还是没有休息?
保康瞬间对回宫的可能更为拒绝。
“师祖,保康已经学会满汉蒙语言了,会背诵开蒙四书写毛笔字了,够用了。”
保康的小眼神那个真挚,真切地表达他真的不需要那什么帝王教育。师祖反应过来,还是慈爱地笑。
“太子的母亲元后去世七年了,估计皇帝会安排元后的梓宫先进帝陵。元后下葬,按礼法保康应该跟去送灵。”
“……”
“保康三岁了,时间过得很快,五岁正式进学,哈哈珠子也应该考虑了。不知道钮钴禄家会派你哪个表兄弟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保康的老师们都去请了。一般对老师的要求是:全力以赴。若是皇子们学不好,老师们会打哈哈珠子的手板子,皇帝会处罚老师们重则打板子。”
…………
“啾啾”的几声快乐的鸟鸣唤醒保康的神志,保康抱着师祖的脖子哇哇叫:“师祖,保康不要纳兰容若、石溪道人等等老师了,师祖,保康的老师有县令一个就够了。”
保康认为县令保证不敢打他的哈哈珠子,皇帝绝对不会打县令板子。师祖当然知道他的想法,然而,“保康的老师们,可能是纳兰容若和石溪道人等等,也可能是其他人,一切看皇帝的决定。”
“反正不管保康回宫不回宫,他们都是保康的老师,和保康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”
保康: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