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只能提一个条件

“离婚？”

孟莫泽显然没想到，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。

“为什么问这个问题？”

要说她是看电视看的，或许有可能，但显然，这个问题她是憋着许久的，否则，她应该会直接问许婉。

下意识的，孟莫泽觉得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，就像手机，她其实明明可以给许婉要，他告诉过她，想要什么直接跟许婉开口，事后他会报销。

可是这丫头，似乎藏着心事。

“你”

没听到她的回答，孟莫泽蹙眉，侧身瞧去，却见她缩在角落身子微微颤着，面色甚是苍白。

见他看过来，她闭了闭眼又张开，紧抿着唇角颇为费劲道:

“我我能跳下去吗”

跳下去

孟莫泽抬手扶额，嘴角微微抽搐，若是旁人说这话，他只会当她疯了，可眼前这丫头，他倒是想见识见识不吊威亚就能从楼上飞跃的武侠片。

然，此时却不是时候。

“刚开始坐电梯，总有些不习惯，多坐几次就习惯了”

他站着没动，甚至没伸手扶她，云竹的脑袋有些发涨，她慢慢蹲在地上，用手揉了揉太阳穴。

“你们这里，真不是人住的地方，这么大的地方，没有个林子或者山水河畔吗，我觉得我比较适合住山上”

来了两个月，云竹是第一次忍不住暴露些小脾气，事实上，她心里藏着很多恐惧和对未来的茫然。

久而久之，这些恐惧和茫然，渐渐变成了无力感，她发现，她在这里竟完完全全变成了白痴，手无寸铁不知世事为何物。

她所有的认知，几乎全乱了套，在这里，若不是碰到孟莫泽，若没有许婉，她根本寸步难行，饭不会吃，路不会走，甚至连如厕都寻不到地方，沐浴亦不知该如何。

事实上，云竹曾趁着夜深人静许婉睡着的时候，希望找到一深林僻静处隐居山林，可四周方野寸土山林她都寻摸过了，根本无法居住。

入夜时分，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影，海潮叠影，灯火通明。

她甚至不能理解这些人的生活，白日匆忙，夜晚飘荡，一天一日竟是不睡觉的，当然，她不能理解的事太多。

就像她这身衣服，许婉原给她的都是些露胳膊露腿的，后在她的坚持下勉强换了这么一身。

当她在裙子里非要穿上一条裤子时，许婉虽没说什么，但是她瞧得清楚她眼中的无奈和惊奇。

她会漠视旁人的态度，可有时候，始终觉得融入不到这些人的生活，时间久了，她便开始有些累了。

叮——

电梯停在一楼，云竹扶着墙走出去，终于舒了口大气，这么幽闭的空间，多来几次，她真的会崩溃的。

孟莫泽淡漠的瞧着面色苍白的云竹，依旧没有去扶她，只神色淡淡道：

“你还没说，怎么突然想起离婚这个词，是不是许婉跟你说了什么”

方才沉思半响，唯一的可能，只能是许婉，否则，这丫头断然不会等许婉走了之后才问，他看的出来，云竹其实更依赖许婉。

他对她来说，更像是萍水相逢曾有恩于她的陌生人，仅此而已。

云竹暗暗调了调内息，好一会才勉强站得住脚，她抹了把额头的冷汗，对孟莫泽的冷淡毫无在意。

在她看来，两人如此有距离的相处，才算是正常行为，若他忽而靠近，她或许会一巴掌拍飞他。

很多事，她心中自有归属和计较，比如，她不会拒绝孟莫泽这个男人的存在，更不会拒绝他的任何有理要求。

因为她要生存，她要在这里活下去，曾经死过一次，既然老天不让她死，那她就好好惜命，所以她需要孟莫泽这个指路人。

无论，他在她身上算计着什么，她暂时都不能推开他。

又或者，她不会强迫许婉，她知道终有一天，许婉可能会离开，所以即便她此刻真的很需要她，她也不会开口留她。

因为许婉没有义务教她成长，更没有义务看着她一步步学会适应，学会生存。

但是，有些事，虽然或许她是多管闲事，可是，她依旧觉得是对的。

“你先告诉我，离婚是什么意思”

这是她的坚持，她需要知道，那件事到底该不该告诉他。

孟莫泽见她满脸认真的审视，眉毛高高一挑，似是考虑了些许。

“离婚，就是你们那说的和离”

见云竹的脸色一下暗沉，孟莫泽微顿，忽又加了一句。

“如果两个人不是很平静的和离，离婚的意思也可理解为休妻，夫妻二人若真的离婚，那极有可能，是男人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”

他说的一本正经，云竹半信半疑的盯着他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，孟莫泽又漫不经心的道了句：

“所以，许婉的丈夫，外面有了其他女人，许婉要跟他离婚对不对”

许婉的婚姻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