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后,书贤将公寓的所有权移转给了佳静,辞掉全职的设计工作,只做兼差,联络舅舅、舅妈请他们来载她的行李。
书贤特定选择大家都在忙的一天离开,但是佳静特地赶回来,晓筠、志宏、靖茹与建凯也都赶来送别,带着眾人不捨离开了台中。
在书贤离开台中的时候,佳静答应与学姐王医师一起出来创业,开立诊所,她们邀请赖医师来驻诊,沛琳也答应出来帮忙。
于是佳静与学姐积极找寻地点跟店面,为将来做规划,开始着想与书贤继续生活的第一步。
回到乡下的书贤在舅妈家旁边买了一块地,搭建高层铁皮屋的道馆,并开垦种植有机蔬菜的网室菜圃。自己招生空手道,也在社区文康活动中帮忙教授合气道与太极拳。
一个星期六晚上,佳静趁着休息的时间来到书贤这里,看一看她的生活情况,也慰藉自己想念她的心情。
夜晚,书贤的道馆里小孩子一一被接回,剩下一名沉默努力练习的小女孩,书贤仿佛看到幼小的自己,于是走上前,「小君,休息了!今天妈妈怎么还没来接你?」
小君停下练习,向书贤行礼再摇摇头,「我不知道!」
「小君,过来!」一名男人带着浓浓的酒味走进来,大声地说话。
小君的母亲匆匆赶来,脸上有伤,「小君,教练,不好意思!小君的爸爸心情不好喝点酒,跑来这里闹。真的抱歉!」小君跑到母亲身前,看着不远处的爸爸。
书贤知道是家暴事件,带着怒气说:「没关係!喝酒又会打人,难怪小君会想空手道保护你。」
「是你自作主张让小君来跟这种不男不女的人学空手道。走!回去!看我要怎么修理你!」醉酒的男子大声说话,要将小君拉走。
小君的母亲拉开他的手,大声回呛:「你怎么可以污辱教练!我跟小君的事,不要你来管!」
大声吵闹中,在厨房间的舅妈与佳静赶紧跑出,左右邻居也都出来观看。
小君也大力推开他父亲,书贤已经紧握拳头看着。
男子大声的说:「你们敢跟我顶嘴!」挥拳向小君的母亲脸颊去。
小君的母亲转过头去害怕躲开,但怎么没有被打到,转身过来看见书贤接着丈夫的拳头。
男子生气地用另一隻手挥拳,书贤蹲下闪开。
男子再攻击数拳,书贤都躲开。
佳静与邻居看到这样的情况都吓到,庭玉赶紧打电话报警,佳静则担心书贤一直注意着。
男子大声喝一声,再挥拳落空,小君的妈妈赶紧上前要阻止,「啊!你闪开!」又挥拳过来,眼见快要被打到时,书贤及时推开她。
男子趁机挥拳打向书贤的脸,眾人全叫出声,佳静上前,「小贤!」
小君跑向前来,「教练!」书贤伸手将她挡在身后。
书贤擦掉嘴角的血,再挥拳过来时,书贤接着他的手腕,使其无法抽手。
见他不死心,再挥动另一隻手,书贤放手闪过再顺势用太极拳推开,让他往前好几步,险些仆倒。
这时警车来到,走出两位警察,一位是老刑警,他向书贤的舅妈点一下头。
「嗯!我,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造成的!」书贤握紧拳头大声地说着。
大家讶异书贤的样子,这是佳静从未见过的她,男子停下来不以为意地看着。
书贤打开自己的胸口怒视,「这种伤痕在小君身上也有,这是你爱她的方式!小时候多少个夜里躲着哭泣,多想能得到社会上一点的关爱,却还要背负伤害母亲的父亲所给的原罪,备受像你这样的人的歧视与轻蔑。武装自己,也无法去承受这一切的痛!这是我们愿意的吗?是我们自己想要的吗?有谁不喜欢被人疼爱?被人关心?我是小君长大的样子,你将造就的小君,一个被你歧视、看不起的人。如果你还有良知的话,就为小君想一想!」
书贤红着眼框说完这些话,佳静跟庭玉都哭了。
小君的妈妈抱着小君一同哭泣。
男子心里震撼但仍不相信,想靠近小君,书贤警戒着。
年轻警察上前抓着他的手,男子大声地叫喊:「走开!我家的事不需外人来插手。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?!」
老刑警开口:「带走!」年轻警察拿出手銬銬上他的手,男子挣扎。
书贤拉好衣服向老刑警说:「警察先生,这里没事了!」
老刑警看了看书贤笑着说:「你长大了,会用自己亲身的情况来教化别人,不过这个人已经列入重点观察的对象,是家暴累犯。很难教化!只是你能说出自己小时候的遭遇,就表示你已经走出那段阴影。」
男子讶异看着老刑警与书贤,老刑警看向他,「看什么?当年在台中发生的家暴伤害事件,重伤的小孩就是你眼前这一位。我就是当年逮捕他爸爸的警察。这个案子,我终身难忘。」
男子眼神出现了愧疚与伤感,邻居们相互讨论,他低下头一会儿又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