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件染血的外套,侑寧胆战心惊地看向颖华,见她紧皱眉上前,心像被大石头压住,快喘不过气来,当她沉重低下头承认时,立即昏了过去。

则詮抱住妻子,有女警员跑过来帮忙搀扶坐下。

颖华眼眶带泪询问:「可以告诉我们情况吗?」

「好吧!既然已经确定外套是李舒宇的,那代表嫌疑犯的供词无误,只等找到当事人的尸体,整个案子就可以宣布侦破!」

则詮跟颖华异口同声地说:「警官,舒宇死了!」

张警官点头,将山区现场的照片跟卡弹的枪枝展示在他们面前,「嫌犯供称,李舒宇在他们离开之时已经身中二枪以上,现场也有发现大量血跡跟击发的弹壳,血跡已经送往鑑定小组,会与医院那里所保留的血液比对,结果再通知你们。弹道比对先出来,确定是这把枪枝所击发,根据他们表示,当时李舒宇中枪仍会走路,而且还发出奇怪的笑声,导致他们害怕逃离现场,主嫌还因此车祸身亡,所以一再对警方说李舒宇是魔鬼。」

则詮跟颖华面面相覷,不敢相信地说:「怎么可能?」

颖华再问:「那是不是代表舒宇还没死?」

张警官摇头,粉碎希望,「嫌犯供称,李舒宇第一枪就已经被主嫌击中心脏,照理说不可能会存活,而且现场所看到的血跡显示,她已经大量失血,案发现场距离附近的住家也有好几百公尺,就算有人发现她,也来不及送医,早已失血致死,而且至今…没有一家医院通报接获医治中枪的女性,所以我们研判她已经死亡,只等找到尸体。」

颖华的手机响起,是明仪的手机号码,该怎么对她说出这些骇人的事实?

三名嫌犯因为讯问结束,检察官裁定收押禁见,在吃完晚餐之后被移往看守所。

其中一名吸食毒品的男子,他是被仁景预言会自杀的人,进入看守所之后,跟几人关在一起,但他一直躁动不安,用头敲着墙壁,挨了同房间的人好几顿揍,也被隔壁间咒骂。

其他二人害怕地躲到一旁不敢护他,深怕自己也被打。

那人被得鼻青脸肿,眼神散涣,口中唸唸有词,大家把他当成毒癮发作,几次之后便不再理他。

晚就寝时间,他仍坐在自己的地方,只是换成呆视上方,在他隔壁床的伙伴,就是说舒宇是招魂使者的那位,一直觉得不对劲,暗自唸经。

接近凌晨,那位开车的嫌犯起床小便时,被人拉住手,吓得他差点溅裤子,叫骂一声,「靠!」

「阿强,你看他一直看外面,是在看什么?」是那名说招魂使者那位男子。

二人一起走向铁栏,似乎看到远处有人影走动。

「应该是管理员!」开车的说。

「阿强,我好怕,阿乐被预告会自杀,那我们呢?」

「别说了!快回去睡,要不然会挨打!」

就在二人转头时,后面传来声音,「你们将在精神病院十年等我来接收!」

二人害怕地对看一眼,缓缓地转过身,「啊…!」李舒宇正站在铁栏前阴森地看着他们。

惨叫声吵醒所有人,管理员生气地跑过来,正要开骂便吓到跌坐在地上,「妈呀!」转身按下紧急铃。

原来一直精神异常的那个男子,面靠左边的墙壁,头垂下来,右边的太阳穴插入一支断节的竹筷,旁边有大量血跡。

而他的二名同伙一直喃喃自语地说:「魔鬼!」有人碰触就会惊恐地大叫。

法医认定死者为自杀,另外二人精神已经失常,被移送精神病院戒护。

进去看守所都会彻底搜身,完全不知道死者的竹筷子如何夹带?而他们三人是看到什么?为何监视器看不到?

颖华跟舒宇的姨丈协议好,在还没有找到舒宇之前都先以失踪来隐瞒侑寧跟明仪,让她们保有一点的希望,也是给自己催眠会找到人的理由。

只是面对明仪不断地逼问,颖华好几次差点脱口而出,但看到她哀伤的神情,心就软了。

「明仪,别在问了!警方还在找,相信很快会有消息,人还没找到,就是有希望。」

「可是小宇一直没有打电话回来啊!」

简母上前牵住明仪的手,「明仪,别这样!妈会担心!」

明仪眼眶又红了,「妈,已经第二天了,小宇受伤又一个人在荒郊野外,真的好担心!要是她身体难过发烧怎么办?以前只要我一点点不舒服,她一定守在身边,现在她痛苦,我怎么能放她一个人。」

简母拥抱快哭出来的明仪,看到她再度痛失至爱而精神耗弱,泪水不禁流下来,「明仪!」

颖华转头背对她们母女擦拭泪水,再转身过去,「伯母,我带明仪去找小宇。」

简母不可思议地看向颖华,松开手。

「真的吗?好!等我。」明仪则赶紧急转身进去房间拿外套、大毛巾,还有医药箱跟钱包。

颖华趁机对简母说:「伯母,放心!我会处理。等会您先回去,我来照顾明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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