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真的要和那个王小姐结婚吗?”
在得知陈嘉年即将和别人订婚的那一刻,陈屿第一时间就跑来质问陈嘉年,他不相信他的哥哥会订亲,明明哥哥喜欢的那个人已经死了,当年可是扬言不会娶自己不爱的人,怎么现在突然就传来要和素未听闻的王家小姐订婚。
“陈屿,琳琳以后就是你的嫂子了,你该准备改口了。”陈嘉年面对陈屿的咄咄质疑,肃声道,“你莽撞的性子该改了。”
“哥,你不喜欢她,为什么还要娶她?”陈屿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道。
“很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,我的事情尚且轮不到你来过问,你先顾上自己的学业再说吧。”
陈嘉年冷冷地瞥了陈屿一眼,转身就要离去,却被陈屿抓住了臂腕,动作强硬又固执。
陈屿仍不死心:“哥……你……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,你还在怪我吗?”
“你年纪小,分不清爱情和亲情,在这个年龄段做出一些冲动的行为,这些我都不怪你。但这并不意味着,我可以无条件接受你的莽撞和无知。爸妈不在了,我现在是你唯一的监护人,有权制止你的错误。”陈嘉年苦口婆心地劝诫陈屿,他不希望弟弟误入歧途,至少,他应该尽到兄长的义务。
说来说去,还不是不能接受我,早知你如此看重人伦常理,我当年就不该做你的弟弟。
陈屿深知哥哥为人最讲究公正,故而打算从哥哥最看重的方面攻破:“可是哥哥,你不喜欢她,为什么还要娶她,你这样不是辜负了人家姑娘吗?”
“你脑子里想什么,我都知道,我说过了,你不必过问我的事情,日后安心学业,不要再胡闹了。”
陈嘉年轻而易举便挣脱了陈屿的桎梏,不再看他一眼,徒留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。
哥哥,为什么,你又一次推开我……
是不是在你眼里,我对你的爱意是肮脏卑劣的,任何人都可以爱你,偏偏我不行,你就这么瞧不上我吗?
外面下起了磅礴大雨,闪电从漆黑的夜空中划出一道道口子,雨水啪啪地敲打着窗户,留下条条斑驳水痕。
雨夜最易入睡,但此刻陈屿却辗转难眠,他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哥哥白日里说过的话,冷漠又绝情,两人的界限被划分的干净利落,不给对方保留一丝希望。
哥哥是他对爱之一字最初的理解和再度的升华,他首次接受的善意源于哥哥,可他回赠的爱意却被哥哥拒之门外。
他还曾不知陈氏夫妇收养他的真实原因,对故去友人的愧意是他们最后的良知,尽管他并不稀罕,但为了能待在哥哥身边,他甘愿以弟弟的身份享受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。
夜里思虑过多必然导致困意全无,凌晨两点,陈屿彻底放弃入眠休息,转而打开了监控。
摄像头被陈屿安置在陈嘉年房间的一个隐秘角落,随时随地记录着对方的生活起居,影像是高清画质,可以细致到360°清晰放大任何一处。
陈嘉年穿着一身宽敞睡衣,熟睡时会无意识地轻微伸展四肢,领口处半露着精致的锁骨,但陈屿放大观察时却无法看到更深处,不免有些失落。
这时,陈嘉年突然开始挠手臂,过了不久,又开始挠起脖子、胸口,许是夏夜里蚊子战斗力太强,一个劲儿跟他闹着玩,疯狂啃咬着面前鲜嫩可口的血肉,后来更是过分,钻入他的睡衣领口,这下陈嘉年为了止痒,只得扯开领子,伸手抓挠。却不想蚊子偏生和他对着干,敏捷地来回穿梭,一口咬上胸乳附近,他一手拍打到胸乳,蚊子是没打到,但敏感关口却彻底被触发了,痛麻瘙痒得让他火速清醒。
陈嘉年只好起身开灯查看,解开一半的排扣,借着灯光探查那处瘙痒,胸乳有些泛红,乳头不知何原因矗立。显然,蚊子和那一巴掌的双重物化攻击之狠可见一斑。
陈屿绷直身子,眼睛都不带眨的,看得有些入迷,心里暗自感谢蚊子的相助让他大饱眼福。
陈嘉年心下纳闷,今夜的蚊子怎的这般……讨人厌,嗡嗡叫唤不停也就罢了,啃咬哪出不行,还非得往里钻。
谁料,蚊子仿佛和他有了心电感应,这次更是狠辣,从裤腿一路前行,咬上他的臀肉,蚊子的这番操作令他无语至极。他的肤色较白,也更敏感,蚊子注入的汁液中带有微弱的毒性,能迅速让肌肤生出红肿小包,引得被叮咬处瘙痒不止。
胸乳还没止痒,臀肉就开始痒得不行,陈嘉年从后摸索臀肉上的小红包,由于裤子设计较上衣更贴身,平白多出一只手掌深入,臀沟半遮半掩地以一种诡异的形式裸露,若说这监控下拍摄的是色情片,估计都没人会反驳,因为陈嘉年此刻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片中角色情动时自慰的场景。
沙沙沙……
是指甲摩擦肌肤的声音。
陈嘉年抓挠了半天,被蚊子叮咬过的地方生起浅淡的粉痕,所幸那只蚊子应是刚饱餐一顿,暂时无精力去折腾他,但蚊子留下的祸害也足以让他后半夜难以入睡,愤恨地思量着明天一定要把房间里的蚊子